“就这样?”
“就这样。”
“我还以为会有什么,艳遇!”
“我觉得你是想往写花边新闻记者的方向走。”
“开个玩笑。”
“别当真,我也是。”
在喧闹中我睡着了,尽管刚开始还担心会不会那些人来杀我。
第二天起床,我精神饱满,因为这里面的一切都比之前在船上的条件好太多。我走到井边打水洗了个脸,来到酒馆,没有发现那尔萨尼身影。
又点了一杯啤酒和焗土豆,早餐就这么草草应付。吃土豆的时候我竟然开始怀念起在船上吃鱼的日子,明明昨天下船时还那么讨厌的,真是不可思议。
趁着时候还早,我看看自己能不能买到其他食物,便到镇子上四处逛逛。食物真的很贫乏,虽然有面包但贵的不像话,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没买。
我在街上闲逛,发现总会有些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,他们面容‘严肃’但感觉又不一样,因为声音听起来很兴奋好像在期待着什么。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真正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。
原计划是休整一周再做打算,但我觉得有必要提前。今天走是不可能的,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痂,怎么也要等到明天或是后天,而且上路的物资也没有买,至少要备点面包等干粮。
我漫不经心的在街上走,心里计算着备货事宜,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急速过来。
“嗨~!”
“哇哦哦~!”
吓得我一个侧跳,回头发现是那尔萨尼。
“啊!不好意思,吓到你了,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。”
“不,没事,没事。我刚刚在想事情。”
我对自己刚才被吓到失魂落魄感到‘羞耻’。这么个大男人又走南闯北的,竟然会这样。我为了避免场面再度尴尬,立刻又问她:“你住在这附近吗?好巧啊!”
“哈哈~!迪龙先生,你是不是吓糊涂了?前面就是酒馆啊!”
我望向前方,的确,是酒馆,往身后望那边就是染坊改成的澡堂。
“欸呀呀~都到酒馆了。真没有注意到呢!”
“你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出神?”
“刚才逛到了卖面包的地方,但是贵的离谱,我没有买。”
“你是说德拉富迪街那家面包店吗?”
“德,德拉富迪街?我不清楚是不是在那。大致方向嘛……”我看着太阳,指了个大致的位置“就在那边。”
“没错,那边就是德拉富迪街,之前很繁华,现在不行了,卖的东西却反而越来越贵。”
我和她来到酒馆,她开始准备工作,我则去马厩看了看马,他们有喂我的马,尽管用的不是什么好料,我从马鞍旁边的布袋子里拿出它吃剩下的一小块盐喂了它。
那一天就喝啤酒,吃焗土豆,和她聊聊天,悠哉游哉的过去。对了,晚上他们还给了我一碗叫做‘可飒飒’的浓稠面糊喝,据他们说是用当地的一种树,劈成小块泡在水里不断搅拌熬煮,等木头变样捞起,再一直煮下去,就成了这碗面糊。味道就像是锯木厂放了有段时间的木削气味,有些酸还有点咸,夹带着些许糊味,非常浓稠不算难喝。
“听你这么说搞得我都想尝一尝。”记者放下笔,端起茶杯啜了一口。
“这里可没有那种东西的替代品。”
“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“在东方,我出生的国家,有一种类似的东西,但味道不一样,它没味道,我们会放糖喝。”
“我还是想喝你说的,我个人非常喜欢酸味的食物。”
我摇摇头,表示这种东西弄不到。“如果你喜欢酸味,正好我的管家酿造的啤酒就非常酸,要不要来一杯?”
“求之不得!”
再次起床,那是第三天了。没有吃早餐,可能是昨晚吃面糊的原因吧,我不饿。洗漱完后我又去附近街道逛逛,主要是购买出发要用的东西。
买到了打火石,还有一块磨刀石,这两件东西对我来说很有必要,很多次危险都是靠着刀与火平安度过。
又向前走了一段,发现有人推着车在卖奶酪。口味很清淡还夹杂一些坚果,我毫不犹豫的买下两坨。
也许是过于豪气,感觉本地人都在背后谈论我。反正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,我打算明天就离开这个地方。
“不好意思打断了你,我有些糊涂,不清楚你究竟是有钱还是没钱,你的钱是哪来的?”记者问我。
“哦,和你说下吧。探险的钱都是靠倒卖赚的,我的眼光和运气很好,非常好。总能选择物美价廉的东西到另一个地方大赚一笔,再购买当地的东西去异地卖。就如此循环。只是这回我栽在船上,物资无法保存全坏了,而且那个镇子又物资贫乏,根本操不起老本行。好在钱还有些,打算到了下个地方再这么来。”
“就是靠着倒卖来维持旅行。”
“我更愿意称为探险。”
总之,在回酒馆的路上,我一直再考虑明天离开后的事宜。必须尽快离开这个不知名的国家。
回到酒馆时,正巧看见那尔萨尼。我给了她一坨奶酪,她表现的很惊异。
“迪龙先生!你之前的衣服都没要钱,我现在怎么好收下如此贵重的食物呢。”
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奶酪,又推给了我。
“没关系,你收着吧。我打算明天就走的。”
“你明天就要走了!”
我那时突然间有些失落,因为她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,高兴?欣喜?不是悲伤沉痛的那种告别,我想好歹你也要装着难过点呀或关心点啊。
诶~算了,不计较这么多,反正都要走了。
下午酒馆里的人变的格外多,我点了不知道是第三杯还是第四杯啤酒,吵闹声越来越大空间也越来越拥挤。
我只想独自坐在某个孤僻的角落,吃着奶酪喝着酒,可惜这种要求都不能满足。只好仔细听听这帮闲人现在聚在此干什么。
“弥勒锲国王荒淫无度,喜好杀戮而且贪得无厌,心胸也非常狭小。”
“又怎么了?”
“博拉坡城有个大赌场,国王十分好赌,当然赌场老板知道他的品性,所以每次赌博都故意让国王赢,这次国王不知道发了什么疯,撤下了赌场的员工自己来弄,赌场老板一直让着他,但是那一局国王手气实在太差,老板就是想让也没有机会。恼羞成怒的国王直接杀掉了赌场老板和全部员工,没收赌场所有资产。”
“太可恶了!”
“这事还没完。过了几天国王不知怎么又想起赌场的事,让手下直接将赌场老板和他员工的尸体挖出来,再钉到木桩上。就立在城外的山崖那边。”
“立那干什么?荒郊野岭给谁看?”
“从城堡可以望到那个山崖啊。他就靠这个泄愤。”
“诶~真是不幸啊。我在那的远亲他们就更惨了,国王喜欢吃甜舌螺,但那种东西只有夏季才捕捞的到,去年冬天,算是少有的严寒,不到十一月河口都被冰封了,可国王一定要吃甜舌螺,让当地执政官带着士兵逼村民跳海去捞,很多渔工再也没浮上来,据说是被海怪吃了。如果今年他还要这么做,估计这次我那亲戚难逃一死啊。”
我闷不做声听着他们的抱怨,看起来这个国王真是坏透了,为什么不反抗呢?我只是心里想想而已,况且明天我就一走了之,只是希望不要那么快的发动政变,不然我的钱将不足以支撑我离开这个国家。
我刻意不与他们对视,喝了一口酒,单手不停揉搓眼睛以达到遮蔽视线。我是故意这么做的。人越来越多,空间越来越拥挤,更关键的是我不想再听他们之间像是在诉说比惨的经历。我刚刚站起准备向那尔萨尼结账,一个模糊的声音似乎在不断喊着我的名字。
“迪龙!嘿!迪龙!这,在这!”
我寻找呼喊我的人,总算在一个油灯下面看到了熟悉的面孔,希鲁得先生。
他挤过人群,坐到我的旁边,向着那尔萨尼点了杯织饮。
“你好啊,希鲁得。”
“你的腿伤怎么样了。”
“好多了,骑马是没问题。”
“这里的水我不敢保证安全干净,这个给你。”他将一个小陶罐给我。
“这是……。”
“擦伤的药,非常有效。之前是卖给猎人的,他们在野外狩猎,不免会磕磕碰碰或被扎伤,所以每次出行都会备上一瓶。”
“真是太谢谢了,这药多少钱?”
“没事,不要钱。之前做的多,现在还剩了不少,不用掉就可惜了。而且总成本也没几个钱。”
“谢谢。”
我将药瓶接过,那尔萨尼递上他点的酒。
我第一次见到那种酒,棕绿色的浑浊液体,闻起来就像泥潭边被泡烂的树发出来的气味。
他晃了晃酒杯,那种气味就更加凸显,不断重击着我的鼻子和脑袋。
我非常猎奇的看着他喝下织饮。他眉头微皱,紧闭双眼,喝完后却是另一个表情。很满意的浮现笑容,然后大舒一口气,用手肘抹过嘴巴。
我被他呼出的气熏的脑袋发晕,而且胃里的奶酪开始翻涌,夹杂着啤酒味,我打了几个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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